※聖彼得堡同居設定

※一個偽NTR的故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尾,就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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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訓練場外頭時常看到一位美麗女子的身影。

  女子有著大金波浪捲髮和湛藍色的雙眸,精緻深邃的五官在外國美女裡頭也是數一數二的出挑,再加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走在路上遇到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勇利每天結束訓練時都會在訓練場門口看到女子的身影,令他印象深刻的不只是那出眾的外貌,還有對方臉上明顯的哀傷——那細長的睫毛總是悲傷地遮掩清澈的湛藍雙眸,好看的薄唇沒有精神地垂下,像極了連續劇裡的悲情女主角,讓人憐惜不已。

  勇利一開始還十分困惑女子的身份和目的,要知道像這樣一位拔尖的美人天天出現在訓練場外是十分惹眼的,尤其對方還整天愁眉苦臉,想不注意都難;過沒多久他大概猜到對方是維克多的粉絲——因為女子總是在看見他身旁的維克多時露出少有的欣喜表情,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主動上前攀談。

  或許是害羞吧,遠遠看一眼就滿足了的心情他是懂的,畢竟勇利自己就是維克多的資深粉絲,想當年他也有過翹課去機場接機這種瘋狂的行為,也曾經明明有機會擠到最前排和維克多互動,卻基於害羞選擇躲在後方默默地關注。

  要是跟當時的自己說有一天你會跟維克多相處到幾乎要嫌棄的地步,一定會被當作神經病然後被狠狠白眼一番吧,勇利苦笑著想。  

  想著哪一天能主動上前邀請女子和維克多合影留念一下,勇利很快就不再對於女子的出現感到在意——直到今天。

  這天看似也是普通的一天,剛入冬的聖彼得堡已經陸續下了幾場雪,正是人們要從衣櫃深處挖出塵封已久的冬裝之際;再過不久就要迎來大獎賽的分站賽,訓練場裡的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就為了能在賽場上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同樣要參賽的勇利也增加了不少訓練量,每天都過得充實且忙碌,這天在結束了辛苦的訓練後他一邊盤算著晚餐的著落一邊收拾手邊的東西,接著和教練兼情人的維克多一同往訓練場門口走去。

  來到聖彼得堡定居後勇利的生活步調一直都是跟著維克多跑,不同於在長谷津有美奈子老師和小優他們的幫忙,來到異鄉之後維克多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們做任何事幾乎都形影不離,感情好到每天都被尤里嫌棄的地步。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倒不如說勇利享受和維克多相處的每分每秒,自己一個人總會胡思亂想些什麼,但跟維克多在一起的他就是完整而遠滿的,有時候他都不禁這麼想:或許勝生勇利和維克多‧尼基弗洛夫就是為了和彼此相遇而誕生到這世上的,不是其他的什麼人,他們就是彼此的唯一。

  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有些狂妄自大了呢?勇利並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現在的他無法失去、也不認為自己會失去對方,維克多也是如此。

  好吧,或許現在的他是過分自信了些——思及至此,勇利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馬卡欽看家一定餓壞了,希望牠沒有偷吃什麼東西才好——啊!」原本還在關心自家寵物的維克多突然驚呼一聲,並硬生生地停下腳步。

  「怎麼了嗎?」勇利出聲關心,對於維克多總是東忘西忘的個性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按照這聲驚呼的程度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才對;要是被遺忘的是重要的事,那對方是不會驚呼的,他只會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向你討好撒嬌,再用軟到不行的音調道出可怕到不行的事實,接著你就得認命地替他善後擦屁股。

  果不其然,維克多只是眨了眨細長的睫毛,一派從容地回答:「早上出門時幫馬卡欽買的潔牙骨被我忘在休息室了……勇利你先走吧,我去去就來。」

  勇利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外頭等你。」

  「好,別忘了把外套穿上,外面可能在飄雪了。」維克多俯下身來在勇利臉上親了一口,接著便踏著輕盈的步伐往回走了。

  目送著那孩子似的背影,勇利無奈地笑了笑,轉過身推開了訓練場的大門。

 

  ——眼前盡是灰白色的世界。

 

  他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雪景,即便已經在聖彼得堡生活了一段時日,這樣的景色還是令人感到新奇。

  鐵灰色的天空不斷降下白色點點,為大地染上單一而純粹的色彩,被銀白覆蓋的世界絲毫不帶生機,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般的寧靜。

  一陣寒風倏地颳了起來,身上只穿著單薄衣物的勇利冷得直打哆嗦,他趕緊將手上的大衣套上,連圍巾和手套也都仔細穿好,整個人立刻被包得密不透風。

  正當勇利打算再抬頭仔細將眼前的風景收進眼底時,眼角餘光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名金髮女子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哀傷的藍色雙眸望向灰濛濛的天空,吐出白煙的嘴唇已失去紅潤的色彩,取而代之的蒼白顏色令人心底泛起一陣憐惜。

  再怎麼說這種天氣不撐傘地站在雪地裡也太有勇無謀了,天知道她站了多久——無法坐視不管的勇利三兩步快速走上前,打開傘遮去對方眼中的灰色天空,接著不意外地對上一雙帶著疑惑的湛藍眼眸。

  啊,是跟維克多一樣的藍色呢,勇利心想。

  「您是……勇利勝生選手嗎?」女子的聲音並不特別出眾,卻是個能讓人安心的溫柔嗓音。

  「我是,您已經連續好幾天都出現在這邊了,是想找維克多簽名合影嗎?」勇利努力勾起一抹還算親和的笑容,要知道他的社交能力可謂零,個性也是害羞內向到不行,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一聽到維克多的名字,女子的眼睛立刻流露出明顯的欣喜,下一秒卻又變回原先的哀傷,「我是來找維克多的沒錯,可是我並不是他的粉絲。」

  女子微微垂下眼簾,細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地宛如蝴蝶的翅膀,只見她伸出纖細雪白的手掌,愛憐地撫上平坦的小腹,接著開口道——


  「我懷了維克多的孩子,所以來找他的。」

 

  「啪」的一聲,原本為兩人擋去白雪的雨傘瞬間從勇利手中滑落,在純白的雪地上壓出慘烈的痕跡。

  勇利瞠大雙眼,嘴巴一開一闔的卻沒有吐出任何有意義的字詞,腦袋已經過度運轉的他還沒完全消化對方那衝擊性十足的話語。

  孩子?維克多的孩子?噢親愛的上帝,今天並不是愚人節吧?還是東正教的愚人節其實是在冬天?

  期待著下一秒會有知名藝人和攝影機跳出來,用著大大的笑容對他說一句「恭喜你被整了」,勇利努力構思著接下來的回答。

  「你……」

  「女士,您說孩子是我的,這句話有任何證據嗎?」

  正當勇利組織好言語想再次開口時,熟悉的嗓音已搶先一步道出問句,接著掉落在地上的雨傘被來人拾起,再次為兩人提供了遮蔽,唯獨眼前的女子被刻意排除在傘下之外。

  「維克多……」勇利看著身旁掛著商業用笑容的男人,明顯感受到對方表面的禮貌下那無法壓抑的怒氣,就連他另一隻手裡裝著潔牙骨的寵物店紙袋都已被捏皺,成了盛怒下的遭殃品。

  然而被質問的女子只是握緊了泛白的指尖,緊咬著下唇一語不吭。

  ——好吧,至少可以肯定這不是某齣荒唐至極的整人節目內容了,不過這氣氛是怎麼回事?傳說中的修羅場?

  「女士,想必您應該知道我平時的為人是很和善的,但這並不代表您可以肆意妄為——尤其是在我心愛的人面前說出這種會傷害我們——當然是指我和勇利——之間感情的話語。」維克多冷冷地道,帶刺的語句比任何一句辱罵都要傷人萬分。

  「夠了,維克多……」勇利扯了扯對方的衣袖,同時擔憂地看向女子那似乎在隱忍什麼的委屈臉龐。

  他不是不明白維克多生氣的理由,可是再怎麼說也沒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更何況對方看起來明顯處於弱勢,他們實在不該……

  然而維克多卻像是沒有聽到勇利的勸告般,無情地落下最後一刀:

  「現在,可以請您離開,並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嗎?」

  女子單薄的身子大幅度顫抖了下,只見她瞠大湛藍的雙眸,下一秒凝結的水氣隨著地心引力從眼角接連落下——她哭了。

  維克多和勇利也被嚇得睜大了雙眼。

  「維克多!」最先反應過來的勇利立刻開口大聲斥責,「你怎麼可以把人家惹哭!」

  「勇利——」挨罵的維克多滿腹委屈,「我是在替你說話欸!」

  「就算如此、弄哭人家也太過分了!」勇利一把奪過維克多手中的傘,走上前為女子擋去了從天空飄落的白雪,瞬間轉移了陣營;另一方面,雪花無情地落在維克多銀白色的髮絲上,像是在嘲笑著他受到的背叛。

  「勇利!」

  「維洽你閉嘴!」喝止了還想抗議的男人,勇利趕緊關心不斷哭泣的女子,「您還好嗎?維克多就是太不體貼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維克多聽到立刻氣得鼓起臉頰。

  勇利忽視了對方孩子氣的舉動,繼續溫柔道:「現在的天氣實在不適合在外頭談,不如這樣吧,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家,讓我好好補償一下呢?」

  「勇利!」維克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大叫,「那是我們的家!」

  「親愛的維洽,我也知道我們那個髒亂的家不適合招待客人,但你想必記得家裡還有一隻飢腸轆轆的狗正等著我們回去餵牠,嗯?」勇利挑了挑眉。

  「……」維克多好看的臉都被氣紅了——勇利太過分了,居然拿馬卡欽當作人質、不對,是狗質來威脅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丟下馬卡欽不管。

  以前那隻可愛的小豬豬到底去哪了,他可不記得勇利是會拿弱點來欺負人的壞孩子啊。

  只見維克多憤恨地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大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我去開車。」

  勇利無奈地勾起嘴角,他在心裡暗暗對愛人道了聲歉,接著意味深長地看向女子平坦的小腹。

  維克多的孩子……是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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